帮我脱了
黑色的页面上排列着绿、黄、红叁种英文介绍。最上层较为普通,都是些招募杀手、暗杀名单、贩卖毒品枪支的链接,以及杀人视频及色情直播链接。
最顶处,杀人的视频长达60秒不断循环播放着。绑匪蒙面,抓着猎物的头,用锯子一下一下切割着头颅,血几乎是喷溅而出,求饶的声音伴随着笑声,脑袋最后像皮球一样掉在地上,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。
而始作俑者在镜头前大肆展示着粘连皮肉的锯子,指着身后叁秒同样被绑架的猎物,说着接下来要分尸哪一个部位。
再往下是各种发情的人兽杂交直播。其中一个尤为刺眼。
视频中,一双手将带有狂犬病的疯狗喂特制药。短暂的时间内,狗看见人便撕咬发情,笼子中的女人被咬得白骨累累,奄奄一息,被咬断的手臂被其中一条疯狗吞进腹中,断掉的肢体处血和肉几乎分离,只剩下皮连着筋肉。
女人的身后还有两条疯狂挺腰骑操的疯狗,将她后背撕咬得几乎可见内脏。由于在身上注射过肾上腺素剂,她无法直接昏厥死去,而是全程清醒地感受着自己被撕裂强奸,被恶狗啃噬的过程,而后痛苦死去。惨叫声逐渐被狗吠所掩盖。
吴子奇几乎是眯着眼观看完的。
人,他没少杀,但女人,他向来秉承着怜香惜玉的作风,瞧见画面里被这么变态手法糟践,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妮子,实在有些看不过眼。连连摇头啧声说可惜了。
链接中开始逐渐跳出展品图片,最为醒目的一条则是一条拍卖链接。而拍卖的东西既不是文玩古董,也不是奢侈品,是一个赤身裸体的欧洲女人。下方醒目位置标着该展品的身高年龄职业。
吴子奇仔细审视,时生怕他看不懂,特地解释:“是个英国白种,19岁,模特,34D,7月16日在意大利绑架。”
“我知道,现在在德国。”吴子奇打断。
见他神情认真地盯着屏幕,时生纳罕:“你识字?”
这话说的,吴子奇嗤笑:“别瞧不起人,比不上高材生,字还是认识两个,下面不写着呢。”
右下角显示该拍卖品现已经运送至德国发货。而图上的女人金发碧眼,脸蛋儿漂亮得没话说,穿着粉色紧身裙,双手放在肩膀,平躺在大理石地板上,似乎受过剧烈惊吓,整张脸充血发红。但从她起伏喘息的样子,能判断还活着。
她的下腹贴着一张诡异白色字条,下方就是网址,标注着卖家的名字和购买方式,起拍价30万美金。
“怎么,想要?”突然有道声音惊了下。吴子奇立马回过头,笑盈盈:“主席,别笑我,这我哪敢,别看现在吊儿郎当这副德行,我老子家规管得严,不让玩这些不叁不四的东西。”
话一点儿没夸张,自打昂山跑到边部自立为王后基本靠山吃山,种罂粟和农业,靠海运输做货物生意养着手底下上千号武装部队。与缅东北部发展的那些盘根错节的犯罪集团并没有过多接触合作,其原因不为人知,许是地势地区原因,又或许是没谈拢,他自己不沾,也没让儿子去干。
见他不信,吴子奇又补充:“真不玩儿这些。”
魏知珩挑眉,笑了下,说不上什么态度。才点点手指让时生别浪费时间,直接进入黑死病的特殊网址。
时生点头,手指敲动几下,页面呈加载状,十余秒后,一个黑窗口跳出来。
其内容比浮在表面的东西更为大胆。短小的链接拥挤成一条条程序框,附带着售卖的图片视频。
最醒目的一张售卖性奴,女人赤身裸体地被绑在凳子上。双手双脚被皮带捆绑,双腿大叉开,像只案板上待宰的羔羊。下体被棍棒粗暴捅开,方便拍照。
跟随着的是一张同样赤身裸体被反手捆绑吊在房顶的女人,赤身裸体,乳头被打上钉子,脚尖流着不知名的液体,下面标示着她经过药物调教。
药物?浏览至这一行,时生看向魏知珩。同时,男人推了推眼镜,并不意外。
是徐诚在基地研究的那些控制药物投入市场使用了,这大概率是养着的一批猪仔,做完实验,颇有成效,现在拿出来售卖。
“点进去。”魏知珩不容置喙的语气。
随着鼠标摁下,视频打开。被吊着的女人满口污言秽语,眼神渴求,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些淫乱的话。
这么浪荡,可见确实有成效。
视频停止,再往下都是一些无聊的虐杀视频、猎奇的直播以及毒品枪支的售卖,大部分还是贩卖人体器官。将内脏展现出来,供合适的人挑选。
门外突然传来响动,隔着门版,保镖汇报着,隔壁的女人醒了。
空气霎时安静下来。
时生想说些什么,只见魏知珩起身,丝毫不管接下来要交代的事,弹了弹食指,让他看着办。望着男人离去身影,时生只能作罢。
人走后,房间再度安静下来。吴子奇随意点开一条售卖心脏的视频,旁边躺着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,面色苍白,除了脸,身上的皮都被剥了下来。放大看,破开的腹中空空如也,该有的肾脏乃至肠子,全都不翼而飞,连骨头都被刮开。
“什么人会买这玩意儿?变态吧。”他指着男人被割掉的生殖器,纳闷儿。
时生本想收电脑,闻言,淡淡瞧他一眼:“你想不到的东西多得是。人浑身上下都是宝,流的血卖给医院做手术,骨头上的韧带关节拿来给那些常年运动的人,心脏肾脏就更不用说,多的是器官衰竭的,当然,你现在看见这个,也说不好,是有人买来吃掉。”
“吃死人肉?”吴子奇龇牙咧嘴,操了声,“真他妈变态。”
“不稀奇。”
时生下巴指了指,难得向他耐心科普丢进去他浑身上下值多少钱,“你这种挂在上面就叫猪仔,猪仔最值钱的则是他们身上的东西,双眼1525美元、心脏11万9000美元、肝脏15万7000美元、脾脏和胃则便宜很多,只需要508美元,血液1品脱0.5L就更廉价了,只需要337美元。”
他道,猪仔们浑身是宝,连头皮和牙齿头盖骨、冠状动脉、小肠、胆囊、手和胳膊都能卖到几百至上千美金不等。而肾脏是供求最大也是最为昂贵的,需要26万2000美元。每年尿毒症的人那么多,肾也是最容易短缺的货。
一个人可以售卖叁次,一次是性服务,一次是身体器官,最后风化的白骨被送往一些科研医院用作标本。
“像你这种身强体壮的,说不准能卖个高价。”
说罢往他身上看了好几眼,看得吴子奇头皮发麻,又抿唇解释:“有钱的闲散日子过够了,喜欢追求刺激,怪癖多,吃点人肉算什么。”
吴子奇很快明白他的意思。连续两条链接展现在眼前,是一对打了狂犬病毒的男人互相啃噬对方的脸,像疯狗一样将脸皮撕扯下来。满地的血肉,药物刺激下,他们十分亢奋,哪怕整张脸血淋淋,露出白骨也根本察觉不到疼,满眼只有将对方吃进肚子里的兴奋。
在他们的身后。还有个跪在地上正舔舐着掉下来的碎肉的男人。他像条毫无尊严的狗,戴着锁链,肮脏无比,像最原始的动物一般,咀嚼着不知谁掉下来的一颗眼球。
整个房间昏暗极了,分不清楚到最后吃的是人肉还是排泄物。
操!吴子奇胃里泛着酸水,立马将电脑关了说别让他今天吃不下饭。
“太他妈恶心了。”
时生耸耸肩,“是你自己要看。”
“看屁!”吴子奇匆匆起身,脑子里全是刚才男人吞咽粪便的一幕,紧忙着去卫生间漱口。
真他妈恶心。
—
文鸢坐在餐桌上有一会儿了,洗漱完,不知发了多久呆。身体的疲惫感无时不刻提醒着昨晚的疯狂。
魏知珩折腾人的手法与禽兽无异,甚至于最后将人摁在墙壁上,冷热交替的水浇灌在下身,要她清醒地感受体温变化。
那些酒他悉数灌完,喝得一滴不剩,有一半也灌进她肚子里。导致现在起床,文鸢的脑袋仍有些晕。
吃完桌上的早餐,没等到回房间继续休息,魏知珩从外进来。
“就吃这么点?”男人语气关切,扫了一眼餐桌上还残余的食物。
牛奶喝了一半,面食没动,面包也堪堪只啃了两口。怎么端进来的,现在也近乎原封不动地放着。
眼见动作僵硬,欲刻意逃避他的人,魏知珩走过去,从后抱住。下巴抵在毛茸茸的脑袋上蹭了两下:“是不合胃口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怎么不吃。”
文鸢抿了抿唇,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头顶的呼吸吹得痒痒地,她有些不舒服,动动身子要挣脱,腰间的手却环得更紧。
她拼了命想躲着他,看出来了,魏知珩却压根没打算放过她。他要的东西,除了自己,没有人有先喊停的资格。
所以,自愿与否有什么重要?
文鸢被他带到餐桌上,双手摁牢肩膀,一勺一勺的汤水吹凉送到面前。魏知珩就像个体贴的丈夫,照顾自己行动不便的妻子,动作娴熟,和喂养那些宠物没什么区别。
要是说区别,也有。比如他现在伺候的这个是个没良心的,好吃好喝地供着,却只会整日添堵。但他又偏偏肯吃这一套,也乐意给耐心哄着。
他用勺子轻轻刮除着她嘴角溢出的汤水,笑眯眯:“你看,这不就有胃口了。”
文鸢心脏一紧,担心他又想出什么变态折磨人的手段,急忙推开他的手臂说自己想吐。
她真的想吐,一见魏知珩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便回想起昨天处理Estara的场景,那些话还萦绕在耳畔,今早是从噩梦里醒来的。
梦中,Estara那张脸变成自己的,她被撕扯着,衣不蔽体站在金瑞面前,丧失所有的自尊,她哭喊着想解释却无济于事。
最后,黑暗中魏知珩走出,伸出手,也是这样面带微笑,不顾嘶吼与挣扎,将她扯入深渊。
推开瞬间,勺子上的东西全部洒在身上。魏知珩爱干净,汤渍洒了一身,免不了要生气。
文鸢心颤了颤,摇着头说不是故意的。
西装上都是脏污渍,还挂着蛋花,瞧着实在滑稽。至于是不是故意的,魏知珩悠悠抬头,目光在她青白交替的脸色上停下。
不太好说。
“道歉就应该就个道歉的态度。”魏知珩轻描淡写,“你就是这么跟人道歉的?”
话一字一句落下,咬字清晰。
“你想怎么办。”文鸢直直看着他,“我说过了,不饿,是你要逼着我吃。”
怎么办?当然很简单。魏知珩微微一笑,“帮我把衣服脱了。”